阿瑶在哪里

想法奇奇怪怪,曦瑶可可爱爱。

【曦瑶】君臣无别(二)



现在的帝王是十八年前一歌妓所生,先皇风流成性,只爱美人,根本不想认这个母家低微的皇子,只是在他三岁时迫于太后压力才将其接进宫里,由孟瑶改为金光瑶。


小小的金光瑶乖巧懂事,深受太后喜爱,养在膝下细心教导。久而久之也招致嫉恨,在金光瑶之上还有两位皇兄,二皇兄金子轩性子虽冷,对这个皇弟也算关心。大皇兄金子勋则不然,三天两头带人找金光瑶麻烦,那时的小安子跟在金光瑶身边,也挨了不少伤。


在这深宫里,小金光瑶没有任何权势,只凭着太后的喜爱混个住所罢了。小小的年纪便懂得,没有谁能真正护着他。


后来,金光瑶六岁入学国子监,太后让他跟皇兄皇姐们一样挑几名伴读。他怕选来的人也和金子勋一样欺负他,一直没敢选。是那个清煦温雅的人自己走上来,用好听的声音问他:


“我可以做你的伴读吗?”


那时的蓝曦臣年仅十岁,与其弟蓝忘机早已名满京城,不同于蓝忘机的清冷,蓝曦臣的温润使其获誉“世家第一公子”。才貌双绝的同时,其叔父为当朝右丞,权倾朝野。这样的宠儿要做他的伴读,金光瑶又欣喜又害怕,可是蓝曦臣的手伸过来,将他的手完全包住,坚定地对他说:


“我会永远保护你的。”


金光瑶那天只选了蓝曦臣一个伴读。


蓝曦臣确实兑现了那个诺言,从那以后,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身边,再也没让人欺负过他。因为金光瑶崇拜高大威猛的聂明玦,他甚至求来结拜的机会,不过因后来聂明玦对金光瑶态度依旧的恶劣,结义也就此作废了。


但两人却一直有着专属的称呼,且未曾变过。


“二哥和阿瑶,当是一体的。”


金光瑶十岁那年,金子勋在外醉酒调戏了一名女子,后被不明人士所杀,引起皇室恐慌。蓝曦臣当时笑着说:“不过是相好寻仇罢,有甚么好怕的。”


金光瑶歪着头问他:“二哥,什么是相好呀?”


蓝曦臣把他抱到腿上坐着,点他的鼻梢,“就像我们两个一样。”


金光瑶听得迷迷糊糊,跟着重复了一遍,“就像我们两个一样?”


“嗯,别人若是轻薄你,我也会去杀了他。”


金光瑶这才了然地“哦”了一声,豪情万丈地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那二哥以后就是阿瑶的相好了,可不要让阿瑶被轻薄了去。”


在场的另一个早熟的伴读薛洋默默记下来,没想到会用到后来的帝王身上。


金光瑶十四岁那年,先帝崩,金子轩刚与江厌离成亲,誓此生只要她一人,不肯继位。剩下的皇子展开夺嫡之战死的死,残的残,被蓝曦臣护着的金光瑶完好地登基为帝。封金子轩为裕王。


先帝在位之时荒淫无度,朝政荒废,王朝内外忧患不断。金光瑶提蓝曦臣为辅政学士,兴改革,修正法,除弊政。短短几月风气改善,财政回升,使原本近乎孤立无援的金光瑶在朝堂及民间都有了一定的拥护者。


后突厥来袭,朝中几位将军虽有报国之志,然帝王忧其年老。蓝曦臣主动请缨征伐突厥,金光瑶虽不舍,却只能忍痛封其为骠骑将军,送其出征。


“阿瑶,等我回来。”


“为你战,我心甘愿。”


一去四年。


立于眼前的人,一如从前。


金光瑶眼眶湿润,难得放下了身为帝王的架子,主动环上了蓝曦臣的腰,感受对方的回拥,那愈发紧了的力道。


不知抱了多久,金光瑶挣开怀抱,皱眉道:“你的胡子扎到朕了。”


蓝曦臣顿了一下,继而哈哈大笑,金光瑶瞪他一眼,命令道:“放开朕。”


蓝曦臣收住表情,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把帝王放开,金光瑶立刻甩脸不认人,赶他回去沐浴。刚见到他的人哪肯,非要跟在金光瑶身侧。


皇室中人向来见不得仪容不整,金光瑶只得妥协,让蓝曦臣在自己的殿内沐浴,叫了小安子去右丞府传信。


蓝曦臣整理一番与那副沧桑样判若两人,淡蓝劲装正衬匀称修长的身材,头发也梳成从前的公子髻,胡渣被处理得干净了,依稀还是当年模样。


金光瑶看着出神,突然看到蓝曦臣半跪在面前,迷惑得很,“你这是?”


蓝曦臣扶着他的两肩,认真道:“我是不是挺好看的?”


金光瑶咽了下口水,淡然道:“朕觉得二哥好像比以前丑了点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蓝曦臣无语地眨了眨眼睛,把抹额塞进金光瑶手里,自然凑上前,“帮臣戴一下。”


金光瑶却跟被烫到似的,抹额掉落在蓝曦臣膝上,“朕乃一国之君,怎可替你做此等小事?”


蓝曦臣把抹额整整齐齐在掌心叠好,闷声道:

“陛下从前也没少替臣戴过。”


金光瑶为掩饰心软,急道:“那是朕当时年幼无知!”


蓝曦臣眸光一黯,看着手上的东西不说话,年幼无知,那便是不作数吗?


见他此状,金光瑶顿觉言语失态,“朕刚才口不择言了,你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
“臣知道了。”


蓝曦臣面无表情站到窗前,准确无误地戴好了抹额。帝王拉不下面子示弱,便随手批阅奏折,眼神和心思却不在上面。


蓝家抹额,父母妻儿碰不得,君臣有别,他怎可如此。


帝王长卷的睫毛忽上忽下,眉头一下紧锁一下舒展,看得出来是认真了,蓝曦臣就着原有的角度看了他许久,一直没有出声打扰。


御书房的摆设严谨,千百年来的格局都未大幅改变过。当年金光瑶登帝位的那天蓝曦臣就已来过,每本古籍的位置都记得清楚。


征战四年,手中没有刀戟的时候,他就在想遥远的故都,心尖上的人拿起了哪一本。


蓝曦臣悄然起身进入隔间,这是专供帝王暂休的地方。古籍满架满墙的摆在四周,静心的熏香袅绕又消散。


矮桌上一本半旧的书进入他的视线,鬼使神差的,他走过去拿起。封页确是已经磨损了,上面的墨画模糊一片,只有苍劲的毛笔字“为君之道”清晰可见。


他轻轻翻开来看,用朱笔勾勒的线和批注大方呈现开,像是还在国子监时做的夫子笔记一样严谨。


蓝曦臣想起儿时有一次两人经过御书房,酉时的烛光没有逸出,显而易见的无人。金光瑶拉着他的手,稚气的话语轻易穿透他的耳膜,“若将来皇位是我的,我定要做个好帝王!”


我的阿瑶,你做到了。


蓝曦臣就这样捧着书细细研读起来,曾经天子亦少年,批注的言辞也显经验浅而心气高。愈往后倒真成熟起来,有些他看了也暗叹不已。


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他的阿瑶已成长得如此之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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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明天更《其实我想娶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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